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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jasonluo 于 2013-3-2 17:43 编辑
“这是什么花?”
我指着门口立牌上的某款英文选项问姑娘。
姑娘皱皱眉头,然后吐出一个单词,像只鸟,刚出生就飞走了。
那时正值普吉黄昏。人来人往,从海滩去饭店的路上,这家店已路过了四次。
我没有听懂。也不知怕什么,最后选了最基本的,泰式。
姑娘拉开门说请跟我来。鞋留在屋外,人进入凉爽室内,一股郁香,沉甸甸地压胸口。
另一个姑娘将我接手过去,笑咪咪要我坐下,洗脚。和蔼,年轻,像华人。我不打分,你自己想象。
脚在人家手心。受宠若惊。这种场所上得少,多说露怯,于是把 我自己来 这句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一楼足疗,按摩在二楼。递给我一块布,轻轻关上门。
怎么系都不对。最后我把它捆在腰间,一字裙状,内裤也不知该不该脱,干脆也穿在里面。
姑娘回来时我已在床上躺平。她提了提我的裙腰,一解一转一塞,牢固了。
我故作镇定,决定临走时说是日本人。
脸朝下。姑娘开始动手。上来一招该是白鹤亮翅,直接招呼后脖梗,再从脖子到后背到腰再到脖子,算是打了招呼。
我蹦单词下指导棋,轻点儿,重点儿,ok,ok,just do it。
手折成各种形状,在我身后敲拍啄抚推。我将自己想象成面团,任其蹂躏,comg on baby!
接下来的时间,是她的表演,我只是一块肉,一杆枪,一口罐,一柱香。
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泰式让我全身骨关节牢记了它,舒展,折叠,铺平,变形。旋转跳跃我闭着眼。疼。
后腰被她小腿托起,颠两下,关节咔吧咔吧投降。
从身后,手臂绕着手臂,腿缠着腿,向后侧拉提,痛并快乐,我心服了。
一小时后,我像被武松打过的老虎,温顺地躺在床上,等她收势。来吧英雄!
她打开我一侧大腿,横开90度,按住腿内侧,下压,下压,似乎感觉不太到位还有空间,又用力下压两下。
等等,我说。接着抽出压在大腿下的手。多认真的姑娘啊!
她脸一红,边说sorry边偷笑。我不打分,你自己想象。
结账。喝茶。小费。沙瓦迪卡。
身体回到湿热室外,却是一身清爽,香气飘散之际,我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味道。
兰花。
那姑娘说的是 兰花。Orchid。
将几千兰花瓣挤出几滴精华,调合,涂抹全身,吸收,循环,融合。体香。
我错失了在普吉成为花美男的大好机会。
华灯初上,我路过一家又一家形态各异或大或小的按摩店,用身体律动告诉它们
我已经把我的第一次
献出去了。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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